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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属,病人是急性心肌梗塞,必须立即手术,否则生命危险。主治医生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。
电话里传来王梅英尖锐的声音:十万?抢钱啊!让他自生自灭吧,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!
然而苏婉没有想到,这个善良的决定会成为她人生最大的噩梦。被质疑、被指责、被怀疑,甚至面临离婚。直到公公临终前的那句道歉,她才明白,有些善良注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,有些家庭注定无法拯救。
苏婉与张志强的婚姻已经走过了五个年头,这五年来,她逐渐看清了这个家庭中每个人的真实面目。
公公张建国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,年轻时在机械厂做了三十多年的车工,性格内向但心地善良。他从不主动说话,但每当苏婉在厨房忙碌时,总是默默地帮她洗菜、擦桌子、倒垃圾。有时候苏婉做错了什么事,张建国也从不责备,只是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她,那种眼神让苏婉感到温暖和安全。
婆婆王梅英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。她尖酸刻薄,眼里只有钱,对什么都斤斤计较。苏婉记得刚结婚时,王梅英会为了两块钱的菜价跟菜贩子争执半天,为了省几毛钱的公交费宁愿走一个小时的路。
她总是在苏婉面前念叨别人家的媳妇多孝顺,给公婆买了什么贵重东西,而苏婉只是个小学语文老师,月薪四千多块,根本没有太多余钱孝敬长辈。
最让苏婉痛苦的是丈夫张志强的态度。这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在母亲面前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,从不敢反驳母亲的任何决定。他在一家国企的财务科工作,收入稳定但不算高,每个月五千块钱的工资,除去日常开销基本没有结余。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王梅英说了算,张志强从来不敢有异议。
那天是个周五,苏婉下班后就开始准备晚餐。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凉意,她特意炖了排骨汤,想让一家人都暖暖身子。厨房里传出阵阵香味,苏婉心情不错,哼着小曲儿忙碌着。
一声闷响从客厅传来,苏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她急忙关掉火,冲出厨房,看见张建国倒在沙发旁边,脸色惨白如纸,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,右手紧紧捂着胸口,呼吸急促而困难。
爸!爸!您怎么了?苏婉立刻跪下身子,摸了摸老人的脉搏,虽然微弱但还在跳动。她学过一些急救知识,知道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心脏问题,不能随意移动病人。
王梅英从卧室里慢悠悠地走出来,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丈夫,脸上没有丝毫惊慌的表情,反而带着几分不耐烦:又在装病,上个月也是这样,去了医院花了三千块钱,医生说什么事都没有,纯粹是浪费钱。
妈,爸这次不一样,您看他的脸色,快打120!苏婉一边轻轻拍打着张建国的脸颊,一边冲王梅英喊道。老人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,但还能听到声音。
打什么120,那是花钱的无底洞!王梅英重新坐回沙发上,拿起遥控器调电视频道,他要是真的有事,早就死了,还能拖到现在?你别被他骗了,老头子最会装病了。
苏婉彻底愤怒了,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血的人。不管怎么说,那是陪伴了她几十年的丈夫,怎么能如此冷漠?她掏出手机,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20急救电线吗?我这里有个病人,男性,69岁,突然胸痛倒地,意识模糊,请快来救人。地址是......
十五分钟后,救护车的警笛声在楼下响起。医护人员匆忙上楼,经过简单检查后,确定张建国确实是心脏病发作,需要立即送医院抢救。他们熟练地将老人抬上担架,苏婉跟着上了救护车。
在去医院的路上,苏婉一直握着公公冰冷的手,不停地跟他说话,希望能让他保持清醒。她想起了这五年来老人对她的好,从来不嫌弃她做的饭菜,从来不干涉她和张志强的事情,总是默默地支持她。这样的好人,怎么能就这样离开?
到了医院,医生立即安排了各种检查:心电图、血液化验、胸部CT。半个小时后,检查结果出来了,主治医生的表情非常严肃。
病人是急性心肌梗塞,情况很危急,必须立即进行介入手术,在冠状动脉里放置支架,打通血管。医生说着,拿出了一份手术同意书,手术费用预估在八万到十万之间,需要家属立即缴费。
苏婉接过同意书,手在微微颤抖。十万块钱,这对他们家来说确实是个巨大的数字。但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,救人最重要。
张志强下班后接到苏婉的电话,急匆匆赶到医院。听完医生的解释后,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给母亲打电话汇报情况。
妈,爸确实是心梗,医生说要做手术,需要十万块钱。张志强站在走廊里,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电话里王梅英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:十万块?你说什么?抢钱啊!他一个快七十的老头子,做什么手术,纯粹是浪费钱!医院就是想骗钱,什么病都往贵了治!
生命危险?他这把年纪了,早死晚死都是死!我告诉你张志强,家里就那点存款,是给我们养老的,一分钱都不许动!你要是敢动那些钱,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!
苏婉站在一旁听着这通电话,心里的寒意一阵阵袭来。她从来没有想到,一个人可以对自己的丈夫如此冷漠。那是陪伴了她几十年的人啊,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
张志强挂断电话,一脸为难地看着苏婉:婉婉,你也听到了,妈不同意......
我当然知道那是我爸,可是我们家确实没有这么多钱,而且爸年纪也大了,就算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完全恢复......张志强说得很艰难,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痛着苏婉的心。
张志强,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!苏婉彻底愤怒了,钱没有可以借,可以想办法,但人没了就真的没了!你忍心看着你爸就这样死去吗?
张志强摇摇头:房子是妈的名字,她不会同意的。而且那是我们唯一的房产,卖了我们住哪?
苏婉终于明白了,在这个家里,王梅英的权威高过一切,包括张建国的生命。她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,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。这个人的懦弱和自私让她感到恶心。
就在这时,医生从急诊科走了出来,神情更加严峻:家属,病人的情况很危急,心肌坏死的面积在扩大,必须立即手术,否则真的来不及了。你们考虑好了吗?
张志强低着头不说话,像个犯错的孩子。苏婉看着他的样子,心中的爱情在一点点死去,但同时,她的良心在呐喊。她想起了张建国平时对她的好,想起了老人温和的眼神,想起了他默默帮她做家务的背影。
那张卡里有她工作三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,总共九万三千块钱。她每个月除了必要的生活费,其余的钱都存了起来,本来是计划和张志强一起买房子时用作首付的。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笔钱的存在,甚至连丈夫都不知道。
我自己攒的,每个月工资省下来的。苏婉简单地回答,然后跟医生去办手术手续。
手术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,苏婉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着。张志强中途离开了一次,说是回家拿些日用品,但苏婉知道他是去向母亲汇报情况了。她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,看着手术室门上闪烁的红灯,心情五味杂陈。
她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骄傲,因为她选择了善良,选择了拯救一个生命。但同时,她也为这个家庭的冷漠感到心寒。这种冷漠不仅来自于王梅英,更来自于张志强的软弱和逃避。
凌晨两点,手术终于结束了。主治医生走出手术室,摘下口罩,脸上带着疲惫但欣慰的笑容:手术很成功,我们在三根血管里放置了支架,血流已经恢复正常。不过病人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周,后续还需要大量的药物治疗和康复训练,总体来说,生命是保住了。
苏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。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张建国,虽然还在昏迷中,但脸色明显好转了,呼吸也平稳了许多。
王梅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:你一个小学老师哪来这么多钱?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吧?
我的意思很清楚,你突然拿出这么多钱,肯定有问题!要么是外面有人,要么是贪污学校的钱!王梅英的话越说越难听,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,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?
妈!苏婉被气得浑身发抖,这钱是我工作三年来一点一点攒下的,每个月省吃俭用存起来的,我问心无愧!
省吃俭用?骗谁呢?你一个月才多少工资,能攒下这么多钱?王梅英步步紧逼,我看你就是想要我们家的财产!现在故意垫钱救老头子,将来好让我们感激你,是不是?
苏婉彻底绝望了。她没想到自己的善举不但得不到理解,反而被如此恶意地揣测。她看着面前这个老妇人,忽然觉得非常可悲。这个人的心里装的只有金钱和怀疑,根本没有一丝人情味。
妈,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们家的什么财产。我垫钱救爸,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家人,仅此而已。苏婉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。
家人?王梅英冷笑一声,你以为垫了这点钱就能买到我们家的认可?告诉你,不可能!而且这钱你必须要回来,我们家没有欠你的道理!
围观的病人家属越来越多,苏婉感到无比羞辱。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的方向,那里躺着一个因为她的决定而获得重生的老人。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但她开始怀疑这个家庭是否值得她继续付出。
就在这时,张志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,手里拎着保温盒。看到母亲和妻子在争吵,而且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,他快步走了过来。
王梅英立刻向儿子告状:你老婆私自垫付医药费,九万多块钱!我怀疑这钱来路不正!而且她还想要我们家感激她,图谋我们家的财产!
张志强看了看苏婉,又看了看母亲,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:婉婉,你这钱确实来得有点突然,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提过?
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苏婉的心。她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,想起了他们刚认识时的美好时光,想起了他曾经的温柔和体贴,想起了他们的山盟海誓。但现在,这一切都成了泡影。
这钱是我工作三年攒下的,每个月除了基本生活费,其余的都存了起来。苏婉平静地说,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失望,我本来想等攒够了和你一起付房子的首付,没想到要用在这里。
买房子?你攒钱买房子为什么不告诉家里?这不是欺骗是什么?王梅英得理不饶人,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,想要掌控我们家的财政大权!现在又故意垫钱救老头子,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对你感恩戴德!
苏婉听到这里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她从来没有想到,自己的善良竟然会被如此恶意地解读。在这个家里,她的所有付出都被视为别有用心,她的所有善意都被当作阴谋诡计。
你不要回来也行,那这个家你就别想再进!王梅英威胁道,我们张家不需要你这种居心不良的媳妇!
苏婉看了看张志强,希望丈夫能为她说句话,但她看到的只是逃避的眼神。这个男人在母亲面前永远都是个软弱的孩子,永远不敢为自己的妻子挺身而出。
当天下午,苏婉回到家里收拾东西,准备暂时回娘家住一段时间。张志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收拾行李,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苏婉停下手中的动作,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:志强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如果是我躺在医院里,需要十万块钱救命,你会怎么做?
张志强愣住了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他想说会救,但他知道母亲不会同意;他想说不救,但又觉得太残忍。
我想,我已经知道答案了。苏婉拉上行李箱的拉链,等爸出院了,我们再谈离婚的事吧。
一周后,张建国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。苏婉每天都会来医院看他,但都避开了王梅英在的时间。老人的身体恢复得不错,精神状态也在好转,只是看到苏婉时总是欲言又止,眼中满含愧疚。
这天上午,苏婉像往常一样来到病房,却发现王梅英和张志强都在。病床上的张建国脸色凝重,床头柜上放着一份文件。病房里的气氛异常紧张,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苏婉,你来得正好。王梅英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,我们已经商量好了,你垫付的医药费我们会还给你,但是这份离婚协议书你必须签字。
苏婉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文件上,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。她的心猛地一沉,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真正面对时还是感到巨大的冲击。
张志强低着头,不敢与妻子的目光相对:婉婉,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,也许分开对大家都好。
什么叫对大家都好?苏婉的声音在颤抖,张志强,你看着我的眼睛说,这真的是你的想法吗?